秋筠

随心所欲,永葆热爱。

「姬我」锦衣不夜行

  • 指尖江湖的成衣合集XD

  • 按顺序依次是夜斩白,彩云归和罗姆之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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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俶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把姬别情扫了个遍,末了捏着下巴频频叹气,“台首就打算穿这一身觐见圣上?未免吓人了些。”

看着吴钩台台首脸上不知浸了几回血的面罩,手上的精铁指套,一身绑带软甲,还有裤腿侧边斜插的几支匕首,我点头表示赞同,果不其然收获了对面一个白眼。

“看吧,连小师妹都觉得不妥。”李俶又拿我来当挡箭牌,正要偷偷数落他,下一瞬我忽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,“那不如小师妹和台首一块儿,去长安那间最大的裁缝铺挑件面圣的衣服吧,银子管够。”

殿下,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。想到意中人穿着各种好看衣裳的美好景象,我当即在心里给李俶磕了几个响头,一抬眼却对上姬别情嫌弃又无奈的眼神。

“那走吧,愣着干嘛。”




他虽是杀手,但除了挥刀舞剑,挑衣服的眼光亦是不赖。外套黑白渐变褡护,肩线处两道道墨色直纹仿佛凌厉的笔锋,与盘虬着金丝滚云的玄黑立领呼应,内里衬了一件同色的箭袖,衣襟高裹,几乎遮住大半脖颈。

褡护下的直裾皎白胜雪,没有明绣暗纹点缀,更显简洁利落,浮金襟边嵌以湍浪图饰,一路延伸直至淹没于漆色腰带中。那腰带乍看去无甚特别,仔细一瞧,却是用一条细窄皮革绕腰两圈充当的,搭扣大方示于身前,两侧系亮银坠片。

衣摆裁剪独特,并不似平常款式,而是裁成了分散的几帘,皆是由素白氲成绛红,镶了黛黑滚边,绘上暗金流纹,被微风一扬一掀,隐约现出身下袴褶。袴褶亦是与箭袖一般的玄青颜色,隐于匠心独运的衣摆下,倒显得低调内敛,巧妙融合在一片华丽中。




“如何?”他低头,前后左右环视一转,复看向我。

“穿一身黑去面圣,好像不太合适......”我打量着他,斟酌道出我的忧虑,又醒觉几分,连忙向他解释,“当然不是说台首穿黑色不好看!台首穿什么都好看!”

“咳,那再看看。”他撇开视线轻咳一声,似乎有点难为情,不自然地扯扯衣领,转过身再次挑起了衣服。




他再次从里间走出,远望虽是多了铅白的颜色,但上身仍像浓墨绘制一般,以玄色为主。内衬襟口剪裁并不规则,上扣亮白薄银花饰,吊墨色流苏。

外袍领口极为特别,霜色缝边宽阔,缀满如柳叶枝条般形状的银片,于后领汇聚成蚌珠的样式。衣袖束口不在手腕而在肘部,穿插牙白环线纹,在身后展开两帘玄白渐变长袖,肩上套有小块陨铁护具,磨成铅色,细密花纹镂于其上。护手是与护肩相反的缁黑,相较朴素,应是实用性质多于装饰。

腰带比起上一件更显雍容,正中央是与内衬花饰同样材质的搭扣,雕成了菡萏的模样,锁着一整片玉帛,将劲细腰身束得一览无遗,白莲两边又垂下两缕缟练,环过腰侧系在后裻,中段挂着两朵银琢兰花,走起路来叮铃作响。

衣摆前后各一帘,皆是黑白渐变,下摆镶映柳枝和幽兰图案,用白银薄片覆盖其上,凹凸错落。袴褶纯白,皮靴浅灰,交界处悄然扣着一朵银花。

整套衣裳极显放浪风流,与长安城中那些纨绔公子穿着相若,不像他本人性格,却也别有韵味。但是......




“......你不能不穿黑色吗......”

听见我颇有调侃意味的埋怨,他登时气结,掐住我的一边脸颊,却也不落力,只轻轻捏着。

“平日里穿的夜行衣都是纯黑为底,其他颜色让我感觉......不习惯。”

就算树了功勋,被天子召见,走进金碧辉煌、雨露恩泽的南熏殿,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始终是隐匿暗处的杀手,是煌煌王朝见不得光的铺路人。恪守初心,不骄不躁,这本是吸引我的品格,怎么如今想来,竟不自禁替他委屈?

“难得一次面圣,当然要不同寻常,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大官们见识见识焚海剑的威风!”

本来他已经松开了我脸上的软肉,听我这话,又气极反笑,指节弯曲在我脑袋叩了一记,“尽胡闹。”

我嬉笑着躲开他下一轮攻势,蹦跳来到一排衣架前,仔细端详,余光里他也走到我身边,与我一起挑选。

“这套?”

他伸手取下一件随意搭在木架上的衣服,乍看去,以纯白和绯色为主。总归不是黑色的了,我点头示意他可以试试,目送他进了里间。

再走出时,我的心脏已然溺毙在他的绝代风采之中。




这身不再是普通箭袖体裁,而多了几分西域风情,内搭白衣,拼接大红色立领,领口大敞,毫不保留地展现着他被长期掩藏在软甲下的白皙胸膛,尽显习武之人身姿矫健,也多了几分侠者浪客的恣傲不羁。仔细瞧去,衣襟织有两列碎珠,细密妥溜。上臂衣袖虚蓬,缠着网状缂丝,遮盖住他的手臂线条,而下臂又收窄,可体地贴着肌骨,套有同色象牙白护甲,不至于太过单调,也不显繁缛复杂。

外搭的品红衣裳更是极具异域风格,看似半臂,却不似寻常半臂那般妥帖封好右衽,而是肆意敞开,任由衣摆耷下,中途又用腰封束紧,束出自然的堆褶,轻飘飘垂在身体两侧,肩上落有苍色纹路,看着应是西域的某种图腾,恰到其分融合在衣色中,几不可察,袖口也别具巧思,左侧无袖,简单利落,右侧却在身后拖了一条长及膝弯的宽大布料,也绣着暗纹,广袖当风,潇洒倜傥。

全身最暗含玄机的莫过于腰封,面上的饰缎与半臂同色,随意系了个结,在正中央穿了一条细窄银线,品红锦缎之下还藏了一层不规则的青黑皮革,一边缀着乌墨流苏和荼色焰纹银佩,中间镌有一颗稍大些的濂珠,在日光下莹润暖白光泽,一边的漆革裁成环状,圈裹侧腰,细致精巧。

衣摆与第一件试过的衣服相仿,也是剪成了散碎几瓣,只不过这回没有渐变的颜色,从上而下连贯的赫赤,裾面又见苍纹。下袴和马靴与内搭是一般无二的霜白,颇有遥相呼应的意味。

赤红与雪白交织,他不必再着夜行衣暗匿隐踪,不必用厚实的面罩遮掩清俊容貌,而是身披锦袍华服,极尽招摇,堂堂正正接受途人高官羡艳的目光。




“好看!”我回过神,扑进他怀里,蹭着他紧实滑腻的胸口,听见他的心跳声骤然急促。

“大庭广众的,想挨揍吗!”不出所料被推开了,可如果他威胁人的时候耳尖不红,我也许还会配合他装出害怕的表情。他应是见吓唬不到我,习惯性别过脸,掩饰羞怯的眼神,“这身会不会过于狎昵了……”

我心念一动,“也是,面圣还是不穿这件的好。”

待到他换回来时穿的原样,要把手中衣服放回原位时,我眼明手快抢过,走到柜台前招呼掌柜付钱。

“怎么?不是说穿这身不合适么?”他满脸疑惑,摁住我掏荷包的手。

“我只是说面见圣人不合适,但是我希望台首平日能穿。”我认真望进他的眼眸,想了想补充一句,“因为台首穿这件最好看!”

“你......”

他一时语塞,但还是收回了阻拦我的动作,拧过身不再看我,绯红逐渐染满脖颈。

又害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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